实际上这个故事所追求的境界很简单。但表达方式很古代,也很东方。知识分子的问题是他研究社会时候是摘除自我的,于是大部分时候和大多数结果,无论对于国家还是那些奇形怪状的鱼类的观察和思考都浮于表面。进步的意义在于,难得把远眺天下的目光收回,开始凝视碗里的鱼汤。
存在即意义,人在水中心方寂啊…
什么叫文化自觉,文化自信,这就是!全片其实是帮现代人恢复了一段思想史的片段。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东亚国家的知识分子们,在即将遭受近代思想冲击前的预热。一位儒生被动地摒弃八股,重新思考周遭,用科学的眼光认识世界,记录历史,并将唯物论延及到国家的各项制度,直至用实践向权威表明态度。这本身就值得赞叹,相似经历的历史人物,我们的历史书上不胜枚举,然而……
一个典型程朱理学的造物,又因为不可磨灭的天性和现实洪流,无法成为经世致用大才的学者。
近乎完美的电影,给人以力量!原来一直以为是文艺片,其实还是非常大众向的。在黑白的文人色调中,韩国人思索以西方科学充实东方智慧,在污浊现实中探寻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儒家性理学能培育正直之人,却无法改变腐朽的现状,整个官僚体系由外儒内法的谎言、醉生梦死的官吏、追名逐利的小人组成。正直只存在于被流放的士大夫和朴实的渔民中,这是各国电影普遍简单化的想象,但非常动人。以乌贼比喻昌大,其墨汁写在纸上有非凡光泽但时间长了会褪色,放回海水中墨迹便重新显现;若无乌贼的骨,便不可治疮。儒家知识分子虽然修身一流,能舍弃名利,但还需要向西方学习实用科学,向渔民学习如何生活。本片就是借着双男主互相学习的过程,把所有这些思索都拧成一股绳。昌大说:“若不能按照所学的来生活,就得按照自己的性格来生活。”嗯,别再压抑自己了!
前半段闲适,后半段悲悯。卞约汉的表现会更好一些。还是一个类型片的套路。
柳承龙的大胡子造型就是我心目中苏东坡的样子,同样都是被流放的大儒,中国怎么就拍不出来这样的电影呢?
真的好好看。电影揭示了许多关于朱子性理学在朝鲜时代的地位以及朱子学如何在腐败的朝鲜官僚阶层变形丑化,这是当时的中国也有的现象。影片不以现代韩国人的文化取向做价值观的褒眨,细腻刻画了朝鲜时代后期欲有所做为的土的苦闷,以及对于学问的热衷却仍能凸显本作的核心价值并为观众所理解接受。那是一个知识分子在广袤山海里给自己找的处世之路啊,真的无比感动,无比震撼。如果做不到铁骨铮铮,至少丛容坚韧。
片子整体不错,但有两点略可吐槽。其一是顺便吹了一波天主教。那时的封建理学固然已经落后,天主教也着实没什么值得推崇的。其二是昌大一点政治智慧都没学到,可能也是因为老师有意无意没教。身为上官想搞一个下属,怎么想都不至于需要直接动手。连这点考验都解决不了,也确实说明他不适合做官。
士大夫的出世入世,变革环境下个人的命运和前途,这些宏达的议题在如此小的一个故事里得到了很好的讨论。如此从容不迫去叙述宏达的主题,以小见大一直是李濬益擅长的手法。最后昌大阅读丁若铨遗言的戏不动声色间把我给看哭了,难受。
黑白画面将汉字、汉诗及中式古典文人山水的美尽情展现。但故事缺乏力度,人物性格也不够鲜明。总之,形式大于内容。
如果不能按照所学生活,至少也应该按照自己的性格生活。昌大在丁若铨的教导下进入了儒学的大门,秉性善良的他是无法适应官场生活的。丁若铨则以他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了一生,兹山鱼谱就是好奇心重的人追求平和生活的结晶。
愧疚!抱憾!考公大军逐年增加,山中老虎纷纷遭打,运方来信家中一切安和,生活想象不到的富庶。我却无福消受独自苦闷,受世人嗤笑@自制拷贝带简体中字。
斯文在兹,是耶非耶,山仰止;知鱼之乐,夺紫夺朱,谱家传。3.5
对“苛捐杂税”的细节例证很有趣。老师最后写就的不仅是一本科学著作,也是有人情味的非虚构散文,这点也特别好。韩国电影怎么那么喜欢用小人物的喜剧脸谱来谄媚观众啊(扶额
8/10,确实是非常成熟的佳作,但是似乎在内容方面仍难免“不够痛快”。悟了,但没有大彻大悟。
士大夫的追求,一边是礼失求诸野,一边是林奈分类法。
是写给知识分子共鸣的作品,关乎读书人 求道、出世入世,值得回味深思。薛景求的状态真的好
丁若铨三兄弟的故事极大雷同于三苏,花了硕大的力气跻身两班,怎奈官场黑暗,发配黑山,贬去海南,黑山好学之人昌大,胸有抱负,怀抱理想,四书三经熟读,打通上行之路,一样的遭遇,一样的质疑,建立在性理学上的王道,无道可言。
#R# 4.0分。比《思悼》把极具历史张力的故事私人化后显得不称的电影好不少,偏远小岛上的流放故事尺寸颇为宜人。丁若铨有“见众生”的德性,抗拒罗马教廷通过北京教会传下的禁止祭祀先人的指令,因为这将笃信教众的性命变成对抗的筹码(或许政治化的儒教与天主教是一样的);这种德性多少在张昌大身上得到继承,触发他最终归隐的导火索。在影响时,较宽的画幅充当了某种卷轴(或许在中近景中他也充当疲惫的眼睑),而前半段的山水景色和海滩俯拍处理更具有山水画/工笔画的质感;特别要说起两次类似的处理,第一次是丁若铨望月,镜头推远上抬左晃后下沉完成了丁若铨从室内到观月处的变幻,第二次则是丁若铨与张昌大的知识交换,镜头右移上抬瞄准海鸟后风云变幻再下沉,前后在讨论同一话题,个人感觉自然第一次更好。另我不喜欢几抹做作的彩色,尤其青鸟。
Copyright © 2015-2023 All Rights Reserved